含有維勇前提下的尤里單箭頭描寫,請小心服用。
大家的性格雖然感覺都很差,但其實只是一群幼稚的人而已(大概
把花吐病這種夢幻元素寫得那麼現實總覺得很抱歉XD
做完日常訓練,勇利向維克托提出了去醫院探望尤里的要求。
大概也看出勇利的不安和動搖,維克托很乾脆地提早結束練習——但就勇利看來,維克托只是想去醫院看熱鬧而已。
尤里是長谷津第一個確診的病患,意外的是,「從喉腔深處吐出花朵來」這樣非現實的病狀並沒有引起太大的騷動,街上沒有宣導海報也沒有任何警告標語,長谷津還是長谷津,一切按照以往的步調進行著。
真要說起來,維克托出現在醫院時所引起的關注還更加盛大。
「是那個滑冰的帥哥」、「是俄羅斯帥哥呀」、「看起來花心不過是個好男人呢」,諸如此類的議論在醫院中廣為流傳,談論的病患和醫生都沒有降低音量的自覺,傳聞中心的本人似乎也並不怎麼在意的樣子,不愧是習慣鏡頭和粉絲視線的人。勇利想。
比起看到海報被貼在車站就害羞得無法直視、害怕和支持者互動的自己,維克托的確是天生就該被追隨的人。自信的說「我不會被傳染」,也是這個意思吧。沒有人能夠拒絕得了維克托。
和櫃台的護士確認了尤里的病房,兩人拎著慰問品上樓。
在電梯爬升的過程,維克托突然問:「勇利有喜歡的人嗎?」
「欸?沒、沒有啊。」
「嗯——那初戀呢?總會有吧?」
「維克托問這個做什麼啊!」勇利慌張的反問,卻一時控制不住音量,出口後才後悔的摀住了嘴。
「沒有喔,只是想瞭解勇利而已。」
電梯到了。
勇利率先走了出去,卻在躁動的情況下又不小心撞到路過的護士。
但維克托顯然沒有想就此放棄話題的意思。
「那你覺得尤里奧喜歡的人是誰呢?」
「尤里奧的話⋯⋯維克托不是應該很了解才對嗎。明明感情很好的樣子。」
「勇利、這是在吃醋嗎?」
勇利無可避免的頓了一下腳步。
明明知道維克托只是對自己慌張的反應感到有趣,卻還是會隨著對方的言語起伏。
但是——
「如、如果說是的話⋯⋯」
勇利低著頭,不敢看維克托的表情。
「Wow,真是難得呢。」維克托像是在安撫鬧脾氣的小狗一樣,輕拍了勇利的肩膀,「那就表現出你最棒的Eros給我看吧。」
期待你的豬排飯喔。維克托輕笑,幾個跨步就走到了尤里的病房前。
護士似乎剛離開沒多久,病房裡只剩下尤里和優子。
花吐病的患者在發病的時候會不停的從喉嚨湧出花朵,在這前後是沒辦法進食的,一不小心很可能會被噎到。因此病情暫緩的時候就必須盡量吃,補充體力。
但尤里顯然很不配合。
「就說了我現在不餓,不準喂我!我不是小孩了!」作為病人,尤里是特別有精神的那種。即使手上還插著點滴,還是大動作的阻止優子把粥送進他的嘴裡。
「不吃飯不行啊,趁現在醫生說可以吃東西,要趕快補充體力——」
勇利有些不好意思的打斷了兩人的對峙。
「優子,我們來了。」
優子對跟在勇利後面的維克托點頭致意,才招了招手示意勇利坐到她身邊。
「你今天不用訓練嗎?」
「因為擔心尤里奧就先過來了。他還好嗎?」
優子趁機告狀。
「正在耍脾氣不吃飯呢,明明在發育期還不吃東西,難怪會生病。勇利小時候可會吃了!」
「優子!」勇利臉一紅,明明是在說尤里為什麼會扯到他身上啊!
進到病房後就一直沒怎麼說話的維克托也擠到勇利身邊,三人坐在病床邊顯得異常擁擠,優子壓住打算讓位的勇利,把碗塞到他的手中。
「我要去辦一些手續,粥就交給你啦,要讓尤里奧吃下去喔!」
「喂!」
尤里也紅了臉,但完全被優子無視。
優子離開後,房裡的氣氛頓時尷尬了起來。
維克托在勇利試圖把餵食的工作轉交時刻意地迴避了,「既然是小優交代給你的工作就該自己好好完成啊」——似乎可以讀出這樣的訊息。
勇利只好認命的安撫青春期的十五歲俄羅斯少年。
「尤利奧,就算不餓也勉強吃一些吧?」勇利捧著碗半蹲,讓視線與靠在病床上的尤里維持在同一個平面上,「優子也說了,現在不吃的話會撐不住的。就算是為了身體著想——」
「吵死了。我要吃的時候就會吃。」尤里撇過臉。
「但是——」
「所以我說吵——死——了——不過就是個區區豬排飯也管太多了吧?」
「尤里奧不要任性。」
「誰跟你任性,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!」
「⋯⋯那你就自己看著辦吧。」
雖然說已經成年了,但本質上還是個不怎麼成熟的沒用大人,勇利完全沒有應付叛逆期小孩的餘裕。被尤里怪腔怪調的嘲諷了之後,勇利很乾脆的選擇放棄優子囑託的工作。
結果最後病房只剩下兩個俄羅斯人。
維克托即使在勇利生氣的摔門離開時也沒有起身,就只是看著。
然後,輕輕戳了尤里的喉嚨。
「真可憐啊,為了不被發現只好把暗戀的人用如此拙劣的方式氣走。」維克托瞇著眼笑,就像小孩看到新奇的玩具般隱隱興奮,「憋很久了吧?嗯?」
尤里像是要把內臟也擠出來似的壓著腹部,吐了一床帶血絲的白花。
「你這混蛋⋯⋯殺了你⋯⋯」
維克托也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什麼心態要這樣玩弄他可憐的師弟,相較起他以往的人際交往,他現在可是相當難得的惡劣。
不是僅限於捉弄的毒舌,而是真正刺痛人心的話語。
「如果做得到的話很歡迎喔,但現在面臨死亡威脅的是尤里你吧?」
再怎麼說對象也只是年紀幾乎只有他一半的同門師弟,但維克托就是無法克制自己。
「沒記錯的話是三個月吧?據說因為花吐病死掉的人屍體會——」
沒用大人二號的惡劣行為終於還是被制止了。
優子怎麼也想不到她只不過是稍微離開一下,這兩個大人不但沒把她交代的任務做好,還順便把人給刺激的再次病發。
維克托最終以被黑著臉的優子請出病房收場。
終於度過又一次病發的尤里在床邊用瓶裝水漱口,但怎麼也去不掉嘴裡的酸味。
「好噁心。」
尤里盯著水瓶,也不知道是在說嘴裡的味道,還是其他的什麼。
優子把變稠的粥拌了拌,放到尤里手中,又從包裡拿出一顆蘋果削了起來。
「我以前也得過喔。」
尤里驚訝抬頭,「優子也得過⋯⋯花吐病?」
「在國中的時候,那時大流行呢。」優子有些懷念的感嘆,「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就開始的事情,老一輩人幾乎都知道。每隔一陣子就會發生,但幾乎沒有死過人,所以尤里不用擔心。」
「所以會死人是騙人的?」尤里扁了扁嘴,挖了一口冷掉的粥送進嘴裡。
「這個倒不是。」
優子轉眼間已經把蘋果切成了八瓣。
「畢竟是會死的病啊,這種情況下還能依舊喜歡的應該沒多少人吧。」
如果是兩情相悅可能堅持下去的機會還大點,但會得花吐病的人都是單戀。
要是你也喜歡我就好了。
要是你早點接受我就好了。
要是沒有喜歡上你就好了。
「在死亡的威脅下,愛是很脆弱的喔。」